前言:多年前,还是独身的我工作、生活在城市的近郊。虽是近郊,却似桃花源般远离尘嚣,期间写下了些文字,近来看了看,文字虽拙,却有着些许情趣。现真实录下,不改一字,以纪念那逝去的青春岁月。另外,这画也是当时所画,从没学过,只是信笔所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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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无事,想独自登山远眺,便选了无人走过的乱石杂草丛往上攀。 走着,蓦然见一怪石旁有一丛山茶,青青翠翠、孤孤零零地独立着,夕阳下倍觉清纯脱俗。便走到怪石上坐下准备独享这一尤物。
山茶应该是大约十月份开放吧,现在还不到时候,但看着这簇绿,倒似感受到了那清清纯纯的韵味。
对山茶的爱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那时还在学校,一天,邻寝室的一个女孩走来告诉我们:百步梯的山茶花开了,好美,不妨去看看。在她的感染下,我们寝室决定星期天去一趟。
星期天下起了小雨,天空显得雾朦朦的,想来倒添了几份情致。
沿着大道登上山——其实也算不得山,实在只是个土坡而已。往下便是百步梯。这个名字因下山的路由许多石级组成而得名。但是否恰是一百步倒没证实过。如今想来还后悔,当时该数一数的。不过,也不能怪我们的粗心,那时我们确是被那一簇簇一片片的白迷住了。小路边、土坎上、山林中,到处是的白蒙蒙一片。天空下着薄雨,更为那清纯莹润的山茶添了一份特别的光韵。使得这份美从小小的山茶花上向四周辐射,而更妙的却是那说不出道不明的神韵。萼然想到一幅画,画上一位清纯脱尘的神女手托白莲婷立在碧波中,但随即又一阵摇头,那是绝对及不上这份美的,那种美可以言表,而这种美却觉任何修饰都只能为之减色,倒是不要吟叹的好。
朋友摘了一朵山茶花插在我头上,我顿觉羞愧。我怎能配这花呢?我只是俗而又俗的一个俗人罢了。但随即又感欣慰。如果能借它一份情致,我便也成仙子了。心念及此,不觉盈盈一笑,相信这一笑因了这花而变得不俗,而我这庸俗之躯也随之轻盈起来。
但我却实在只是凡尘中碌碌之人,尽管那份白仍在记忆中扩散,我却无法超脱,只能怅怅地看了那绿一眼,想着:也许快开了吧。在它面前,我实在只能自惭形秽,不如离去。
199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