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哥——送给年满三十岁的自己一纸薄礼_酉水文学_来凤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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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1/4 23:2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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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男人要三十而立，而我还处于45度斜角壮态，连走路也是这个角度。如此算来，要60岁才能90度直角而立，那时，人是立起来了，但背脊恐怕已驼了下去，最终还是立不起来，这不是我想要的。
   五岁那年，父亲带我去野茶小学报名，那些年土家农村贫瘠如洗，交通闭塞，加之人们还处于人多力量大的的意识形态中，人们都比着谁家孩子多，一家少者生两个，多者更多。加之报名稍晚了些，没有步入学堂，校长秦代国告诉父亲明年再来，但到了第二年，由于报名人数不够不能成一个班级，终究没如愿，坎坎坷坷直到七岁才步入学堂。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这是启蒙老师伍万品教我们的第一支歌。教歌那天，伍老师张开大嘴时，一排牙齿从嘴里掉到地上，课堂顿时由歌声变成了笑声，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假牙。伍老师即教我们语文数学，还教音乐，是即当爹来又当妈。随着年级的上涨课种增多，班里老师也陆陆续续增多了，其中印像最深的莫过于“挖锄老师潘洪厚”，代课老师潘鹏厚。
    十三岁那年，通过小考步入活龙坪镇中初级中学，段志迪任班主任，也是我在中学里接触的第一位老师，他除了教我们数学外，还要管着我们，生怕出半点事。初二那年，孙奎任班主任，主教物理，那时的学生，无论是心理还是身理都处于叛逆期，旷课用饭票和生活费斗地主时有发生。冬日晴天，便在学校后面钢筒上斗地主。我们班上有位覃同学便是这其中一员，有人告状孙老师他看到覃同学旷课斗地主，可覃同学死不认帐，硬说家中有事未来及时请假回家，总之用各种理由推脱。但还是被抓了现形，一次在学校后的钢筒上斗地主时，被学校教务处巡逻的两位老师逮正着。拉到教务处还不认帐，还撒谎说孙老师打了他。第二天下午，他叔叔穿一身军服像派出所所长一样，走着正步到学校教务处讨说法，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初三那年，看见班里的几个同学们旷课，我的心也飘了出去，像一挺僵尸般身在课堂，心在野外，成绩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
   那年冬天，爷爷病逝。我虽记不起他像宝一样把我带大的场景，但从亲人口中，我能想像那些埸景。表面装坚强的我终究不是冷血动物，接下来在梦中大哭，多少次醒来泪水像流尿娃流夜尿般把被褥打湿。
   也在那年冬天，跟我同班的堂弟因成绩不好，课堂生厌，放弃学业回家操起了家什正式步入农二哥行业。从那以后，我的心也跟着堂弟一起飞回到了野茶村的山坡坡上，一个月后，俺也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活龙坪中学。
   在家的日子，除了帮父母做些农活外，还向村里外出务工人家属打听外面的世界，村民们说外面世界无限宽广，年轻人应出去闯一闯。如果说世界是一个簸箕的话，那么野茶村便是簸箕上的一根篾条。在家里的日子里，我的心像离开课堂前那段日子般躁动，无论去那都坐不长久，我想没有比用“屁股是个尖尖”这句俗话形容很适合。
   第二年六月份，在家憋的实在难受，穿着一双自己编织的水草鞋离开家，准备去大路坝三姨父家同他一路到黔江做工地赚钱。走在野茶村通往二仙岩的路上，无比开心，一路唱歌大摇，没多久已爬上了舍骆湾。到了山顶眺望着村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向朝山下一阵大吼，随后唱起了那首不知唱了多少遍的土家山歌“不唱山歌哎不闹热哦，唱起山歌嘛逗人诀哟；这山唱歌哟那山接哦，这山是你的大姑爷哟。”唱完山歌正准备离开时，山那边传来一阵骂声：“是那个批卵子娃骚***唱，招呼把你鸡娃儿割了。”
   此时的我不再是那个小毛孩，胆子早就大了许多。对着山那边喊话：“你妈批过来割撒，割回去给你右客渗汤喝。”随后扬长而去，人生第一次离开野茶村，直奔大路坝。平日里上二仙岩，总觉得那坡就像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臭，即便是个雄实大汉子也能走成焉鸡娃。这一次我却很快翻了过去，下午二时许到了大路坝三姨父家。
   六月底，我随三姨父到了黔江工地。到工地那天吃晚饭时，我吃了一碗又一碗，这一幕正好被工地包工头看见，他指着我朝众人喊到：“这个细娃是那个带来滴，点点大个头吃饭倒是猫劲，恐怕做活路是个卵无益的家伙，请喊回去，我们工地上不收细娃”。那天夜里，三姨父找人给工头说了一番又一番好话，最终才勉强答应把我留下。那天夜里，五个大男人睡在一张简易木板铺上，像茅厮里的溜屎蛆一样相互争地盘，我由于个头小，力气没有成年人大，只能拱着屁股才守住那一席之地，睡梦中仿佛听到旁边的人说“这批细娃屁股好大，把老子挤的没地睡了。”
   第二天包头安排我到工地上搬石头，像水桶般大小的青龙古石任凭我使尽吃奶的力气，它也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很像我头天夜里拱屁股睡觉争空间一样。大人们告诉我用钢纤撬动，可是再怎么撬它也不动，还弄伤了旁边砌砍子的工人。
   在工地上干了约两小时，实在无法继续下去，我便向三姨父堤出要离开工地去杨洞姑姑家的想法，一时间三姨父也没了主意，大家都身无分文。便任由我去，我大步踏上了去黔江县城的马路。边走边想，这样走怕是两天也到不了姑姑家，况且不知方向。约半小时后，拦了一辆泥头车给司机说尽好话终答应将我免费带进了黔江城。第一次进城，走在城中大道上，看着两边高大的建筑，我对着天空喊道：“黔江，你狗日的真大呀，老子有一天也要住在这城里来！”旁边的路人目瞪口呆望着我。只管自己好奇，无视他人目光，一会功夫便到了黔江车站，那时的公车是私有经营制，票价也是司机说了算，可不能无钱坐霸王车，一个又一个的司机不准上车。后来终于有位好心师傅准我上车，把我带到了朝阳石板铺路口，晚上约六点时到了姑姑家。现在我想喊免费带我那两个师傅喝酒，可连相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姑姑看到瘦弱的我很是心疼。那时姑姑家正在建房，接下来的日子我与表弟不是偷柴就是挑砖，表弟当年因成绩不佳没有考入咸丰县第一中学。后来我和表弟商量一起到活龙坪中学再补读一年。九月里我和表弟一起踏入了活龙坪中学三零三班，陈中华任班主任。
   再次步入课堂，回想离开校园期间自己搞的那些事，酸甜苦辣味都不是好滋味，唯有校园的书香味最香。可天有不测风云，这年冬天父亲在村里卖散活路帮人挑牛粪摔破了膝盖，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本就靠着杠柴卖供我上学的父亲倒下了，这个家怎么办？父亲抬回家那天，我没有流泪，依旧像往常一样背二十来斤大米去了学校。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的精神和肉体已像母鸡生蛋一样完全分离。思考着接下来的人生路该何去何从？叔叔和姑姑从杨洞请来了艾医生把父亲已破碎的膝盖骨一颗颗接好，经过一年多的调养，父亲终于能下地行走，现已能像常人一样灵活自入行动。
   在那一年，也就是2002年，我碰到了语文老师陈中华，政治老师田仁国等这样的良师益友，无论是学习还是精神或是物质上他们都给予了我大量支持和帮助，终究如愿以偿的考入了咸丰县第一中学。在家庭和学业之间我必须做一个选择，最终选择了南下务工，在堂弟和堂姐的大力帮助下，我找到了一家电镀厂做擦水工作。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老板，不仅个头大，架子也很大，挺着比水牛肚子还大的肚子整天朝我们大吼大叫，我心里一遍又一遍暗骂道：“你个背时倒架伤，总有天会拽岩摔死你妈了批，员工又不是你的奴隶任由打骂。”
   一个月后，我完全适应了那份工作。有一天一位熟悉的身影在我工作地前晃过，第二天上班时我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她是我同级不同班的秦同学，分到包装部工作。后来彼此有事无事便在一起聊聊家乡的事物，也畅谈人生。正处在青春期的我们仿佛有一种隐形的东西吸引了彼此。堂姐提醒我，根据目前家庭和工作壮况，还不能搞对象。可堂姐的话像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别人约会不是逛商场就是去看电影，很是浪漫，但我没钱，只能带着她去山坡坡下的浅滩看月亮和星星，她同样能感受到浪漫。我后来才知道，这叫创意，人可以没钱，但不可以没有创意。
   后来的一天深夜，我被叫到一家餐馆吃饭，在坐的除了老乡还是老乡。也就是那一次，我接触到了啤酒，初喝像猪潲水一样的味道，刚开始很不习惯，几杯下肚味道酸甜起来，脑子开始飘飘然。秦同学的一位哥哥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他是秦同学的哥哥，在外替秦同学父母做主这门所谓“婚事”。但有前提，这桌饭无论如何我的请，合计吃了五百多块，让餐馆老板先记着，待我发工资后结帐。
   酒醉心明白，我判断出那是一群小混混，当晚便有老乡说已饿很多天没吃上可口食物，敲诈了我一回，当时心里不停地在暗骂“狗日的些老乡啊，老子一个月工资还没五百块，这一餐吃完球，下月我拿什么给家里？”第二天急辞工拿了一百来块钱离开了那里，到东莞找到了表哥，与表哥一起相处的日子，他那份白领工作让我很是羡慕，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不做回白领对不起罗家列祖列宗，两年后终能所愿。当能自由选择工作时，我很想感谢秦同学那位哥哥，若不是那餐酒席，恐怕我还是一位一线擦水工。更想给秦同学道个谦，不该一声招呼不打便悄然离去。当然，还得感谢表哥给予我各种各样的鼓励和帮助，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学习榜样和人生目标。当我后来特意回到那曾经工作过的电镀厂时，那些熟悉的人大多已散去，只有那座破破烂烂的厂房和那没良心的大肚皮老板还是原来的模样。我再次对天呐喊：“狗日的老乡呀，我得感谢你们，如果今天都在这里，管它多少钱老子都要请你们大吃搓一餐。”
    初中毕业南下务工期间，无时不在自学，高中的那些课程一样没落下。不知是祖坟埋的好还是运气好，2006年时有了一边上班一边在中山大学学习企划管理的机会。但也在那年里，人生中第一次碰到了心动女生，表白那天夜里，在街上打了二两包谷酒喝到半醉半醒后鼓起勇气用诺基亚砖头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做我右客搞不”？她很快复了过来“我们之间不合适，也不可能”。这十一个字如晴天霹雳，顿时险些晕倒在地。因上班较自由，接下来一周时间里在酒精麻醉中渡过，工作中无精打采，老板也从中看出些端倪，任凭怎么询问也不说原由，不停暗自告捷自己，被人拒绝的事打死也不能说，说出去能丢八辈子祖宗的脸。虽被拒绝，但心里的那丝希望还是像土家人在坡上沃灰一样不停的燃烧，所以后来一直厚着脸皮保持联系。
   人生不能只走狗屎运，也有时来运转时。2008年时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做生意，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去新马泰游一圈回来后把余下的钱全部炒了股。当每天看着股价大涨，计算着每天利润比一个月的工资还高时，走路都笑的像公牛发情找母牛般合不拢嘴，还流着口水。
   可是炒股犹如炒现饭，火小了炒不熟，火大了要炒糊。到了奥运会开幕的前一个月连本带利全给炒糊了。现饭炒糊了还有糊锅巴，可股炒糊了连糊烟子都见不到，古人说贪不得贪不得在别人身上不管用，在我这里却很适用。
   炒股亏本后打电话回家叫父亲请个八字先生算算命，父亲把八字先生请到家大酒大肉招待，很快来了电话。父亲在电话那头说今年命中火旺，要学会控制，有舍财之危。我问父亲找的那位八字先生？父亲说是苏远场。那夜我与几位朋友去了酒吧，坐在吧房里，心里不停的大骂八字先生苏远场，算来算去咋没算到国人找不到右客？也怪自己早不算晚不算，一堆钱全敬菩萨后才算为时已晚。
   有人说从那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来，如果重复在此跌倒不是那里有坑就是自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那时的脑袋容不得半点思考空间，迅速辞职从广州进了一批假皮女包回家计划***创业，创业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家里找了几个月的门面也没找合适，不是价太高就是位置不好。可手上的包包也不能让它烂掉，那都是用人币换来的，后来在黔江南海城十字路口摆了半个月地摊才赚回本钱。
   2009年春节过后，不得不再次南下东莞务工。到东莞后的半个月时间里，找到了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顶头上司是湖北老乡，在起初的日子里，他总无处不在向我施加压力，面对着车间一个比一个大爷的生产经理们和客人交期的不断撞击，压得让人废寝忘食。夜间无法入睡时便上网在QQ群里与老乡们调侃。在“緣聚深圳”QQ群里结识了小学同学鬼火刘波，因同学关系彼此并不陌生，依起来还有老表关系，我们之间很快便聊了开来，经常我写笑话段子第一个给他看，他制动画也第一个给我看，发现问题及时修改。家乡的那些场景和对白，让我完全忘记了工作上的压力，日后的工作更是得心应手，水到渠成，我和刘波之间的创作像狗连裆一样慢慢结合。后来，刘波以我为原型人物，结合野茶村的点滴调侃故事写出了短篇方言小说（罗福东回家）发布在咸丰网，逗得部份网友成天大笑，甚至还有网友整夜守候直到看完后才睡觉。很快我也用同样的手法写了一篇（刘毛娃探媳妇）反调侃，之后成立了“土话秀二人组”开始共同创作乡土故事，再后来有同样爱好的利川人周文加入，正式成立了“土家鬼火三人组创作团”，合作至今。
   农村人常说沃灰不能让土下的柴禾完全燃烧，要让它慢慢燃烧才有营养,如果刨开泥土，柴禾会像火烧毛坡一样燃旺烧尽。这年我的爱情也像沃灰一样刨开了泥土，很快燃烧了起来，再次向那位曾拒绝过我的心动女生表白做我右客时，这次她没有拒绝。2011年国庆，回家看门户订下了亲事。第一次在她家吃饭，她虽抠了一碗又一碗的空壳壳饭给我吃了十碗，桌子上的酶豆腐我吃了一块又一块，但她家没人说我是“饭胀哈笼包”。
   次年在县城拿证那天，婚烟登记处第一个窗口工作人员瞄了一眼我的户口薄后说有问题，要回老家补办方可拿证，当天请大姐帮忙从活龙坪派出所带去了全新户口薄。而后被指定到****照相馆照婚姻登记相，走近照相馆，老板娘像欠了她八百万银子般翘着双腿爱理不理。第二天拿到了登记相，我没有使用从活龙坪带去的新户口薄，再次拿着旧户口薄到第二个窗口报着试试看侥幸心办理时，工作人员细看一阵也没发现问题，终于拿证成了合法夫妻。走在大街上我朝天吼道“我有右客了”。老婆在身后狠狠一脚踢我在屁股上，在那种喜悦和兴奋状态下完全未感觉到疼痛。
   离开婚姻登记一段时间后，我与老婆又返回婚姻登记处，一边观察一边向前来办理登记手继的乡下人打听情况。有人说在第一个窗口碰到了跟我一样的类似问题，还有人说可能要送红包才能办下来。看着乡下来办证未果一对又一对离开的恋人，我想第一个婚姻登记窗口那位工作人员为县城的宾馆做了莫大的贡献，与此同时，宾馆深夜里划破长空的消魂声，不知婚姻登记第一个窗口的那位工作人员是否也在偷听？否则她不会事难办脸难看，乡下一对又一对恋人被迫在城里过夜。
   这一年，老婆给了我最好的礼物，十月怀胎生下可爱的女儿。我请假回家办完事后，火速返回公司上班。女儿因黄胆值偏高，月子里拉肚子致肠胃受伤在哭闹中度过，老婆也没有安心睡过一晚好觉，严重睡眠不足导致身体虚弱。日后妻儿稍有不适，愧疚像烟索索绑顶脑壳叶子烟般绑在了我心头,为职业经理人那份该死的工作，愧欠了妻儿大划不算。也因为此事，地域文化不同的研究生舅母子一次又一次责骂我父母的不是，那句“不能供儿女上大学的父母实在太差劲”的话语彻底将我激怒，心中暗骂道“这种研究生舅母子可有可无”。
   甜蜜可爱的女儿不得不让我重新思考人生何去何从？做管理固然收入稳定，也能在市场上找份工资翻倍称心如意的工作，但一年下来终究像冬天里的野狗毛多肉少，除去所有开支存不了几文钱。
   2013年国庆前毅然辞掉了那份该死的工作，心里盘算着要找位八字先生算算命，10月的一天，一个人在街道上游走，看到厚节大酒店楼下一堆八字先生一字排开，生意还不错。第二天我穿上演节目的那身土家服，带了一板小板凳，一块破布和几本发黄的破书，也加入了算命行业。坐下来没一会功夫，十来个八字先生把我围了起来，他们说什么我似懂非懂，尽管如此，也装镇定自若。其中一位八字先生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发现是管理学类书籍。问我为何在此摆摊？我答体验算命先生的生活方式，一伙人听到后笑呵呵散开了去。
   受暴发户们的刺激，受八字先生的打击，受舅母了的攻击，受大环境的追击之下，无路可退。凭自己在皮具服装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资源积累，报道“该死卵朝天，不死好过年”的想法与友人合伙在批发城开了一家店，做起了皮具，靴（鞋）子，服装，围巾批发生意，“罗毛二装品坊”正式运营。
   创业像种烤烟一样艰苦，尽管没赚到几文钱至少有了方向。我想这是送给即将年满三十的老男人一份生日礼物，红头文件明确规定不能整生日酒，所以也不打算收人面条和酒水。上有老下有小加入老男人行列的我，还真不能整生日酒，我想立起来那天再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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